诗体研究--------六言体诗（四）
四、宋朝对六言诗节奏的冲击
宋朝六言诗节奏仍以二二二为常，但有许多诗人试图突破，黄庭坚是急先锋，对六言诗的节奏就曾作了许多实验，如《有惠江南帐中香者戏答六言二首》：“螺甲割/昆仑耳，香材屑/鹧鸪斑。”《次韵韩川奉祠西太一宫四首》：“白髦下/金神节，青祝携/御炉香。”《次韵石七三六言七首》：“骨硬/非/黄合相，眼青/见/白苹洲”。“生涯/一九节筇，老境/五十六翁。”《赠高子勉四首》：“沅江求/九肋鳖，荆州见/一角麟。”“我/不为/牛后人”。“顾我/今六十老，付公/以二百年。”《再用前韵赠子勉四首》：“建安/才/六七子，开元/数/两三人。”《荆南签判向和卿用予六言见惠次韵奉酬四首》：“顾我/乃/山林士，看君/取/将相科。”“更能识/诗家病，方是我/眼中人。”《谢胡藏之送栗鼠尾画维摩二首》：“颇知君/尘外物，真是我/眼中人。”《和东坡送仲天贶王元直六言韵五首》：“博学/似/刘子政，清诗/如/孟浩然。”《戏赠高述六言》：“相期/乃/千载事，要须/读/五车书。”
新的节奏，最常见的有33、24、42式，其他有123、213式等。典型有刘克庄，他大刀阔斧突破六言诗二二二节奏，他有390多首六言诗，大部分诗句中有非222节奏者。
甚至有整首节奏不用二二二的诗，《道房六言一首》、《记箕山商野事一首》；《记汉事六言二首》、《记颜六言三首》、《六言偈四首》、《铭座六言二首》、《七十八咏六言十首》、《送强甫赴惠安六言十首》、《溪庵放言十首》、《又六言二首》、《竹溪再和余亦再作》中各有一首；《得江西报六言十首》、《杂咏六言八首》、《左目痛六言九首》各有二首；《冬夜读几案间杂书得六言二十首》、《释老六言十首》各有三首。后来方回《题王起宗画雪扇六言》、程公许《郡事多冗命绳翁拉彦翔则明德素游赵园彦翔归以五章示教用韵》、《与子先足及伯畅甥别投宿明月山客邸怅然有赋》也是整首不用二二二节奏。
范成大、吕本中、陈与义、叶茵、祖可、曾几、郭附、赵蕃、项安世、陆游、楼钥、方回、邓深、陈造、章甫、张侃、敖陶孙、惠洪、周孚、许及之、邓肃、邹浩、王十朋、陈杰、程公许、戴复古、郭印、林泳、陆文圭、汤道亨、汪元量、杨權、张伯端、释道颜、释普宁、释绍昙、释咸杰等都相继有非222节奏的作品。
一首中句句都用某种节奏，读起来会比较顺畅，但一首中在二二二节奏中插入某种非222节奏，插一组也许尚可，只插一句则读起来一时还真适应不了，或者一首中有几种不同节奏的句子，读起来也难于把握。因此打破二二二节奏虽有调剂之功活跃之氛，却不算很成功的突破，能用到非222节奏的仍属于少数人。
小结 六言体的整个过程是：由骚体六言诗到非骚体六言诗；由不定句数到四句与八句为常；由奇句为常到偶句为主导；由句句押韵到偶句押韵；由六句三韵到四句两韵和八句四韵，六言诗完成了它的格律化定型。
详细参考资料：
宋朝六言诗诗中非222节奏的诗句：
范成大《甲辰人日病中，吟六言六首以自嘲》：“日慌慌蚁旋磨，头岑岑鳖负山”。 吕本中《次韵钱逊叔清江图后》：“作清江三两曲，胜大厦千万里。”《泗上赠杨吉老》：“置王坦之膝上，着陈长文车中。”陈与义《六言二首》：“为妇读刘伶传，教儿书宁戚经。”叶茵《信步》：“九十日春未老，两三番醉如泥。”祖可《书余逢时所作山水》：“江势卷十万顷，村墅掩三四家。”曾几《六言荔枝诗两首》：“红皱解罗襦处，清香开玉肌时。”郭附《六言律诗》：“师子山云漠漠，越来溪水悠悠。”赵蕃《海监院惠二物戏答》：“打粥泛邵州饼，候汤点上封茶。”《留衢州王彦博周钦止徐审知》：“有怀尔山中友，应念我天之涯。”《赠别周文显三首》：“有别动五六载，相过才一二朝。”项安世《和王安抚六言十首》：“西牧村风流第，翰林里供奉人。去之虽五日载，斩新料敌堪亲。”《三和》：“某良士某良士，古之人古之人。”“义不作进学解，分应有坐客寒。”“贲育但叉手揖，沮溺漫穷年推。”《再次韵菊花谱系四首》：“金母为涂娇晕，黄姑与鍊仙肌。” 陆游《六言杂兴》：“举足加刘公腹，引手捋孙郎须。”“广平作梅花赋，少陵无海棠诗。”楼钥《跋惠峰询老所编类海》：“若不作恁麽看，将谓多口饶舌。”方回《六言四首》：“马文园消渴病，嵇中散绝交书。”“读万卷行万里，酌一杯题一诗。”“传灯录第一卷，我佛世尊如来。”《送缪鸣阳六言》：“此四者皆不可，尤不可第一癖。”《题王起宗画雪扇六言》：“何必见戴安道，月圆夜雪晴时。乌府王起宗画，□□□虚谷诗。”《客况六言五首》：“大矣哉十二卦。”邓深《六言四》：“扫千军有笔阵，可一日无酒兵。”“百千年阵碛在，六七月雪流来。”“嗟此地得何晚，见孤芳陋群妍。”《散花之室六言》：“若了悟不住相，斯参透无言师。”陈造《罗提举见和再用韵四首》：“斩山木宁为民，焚巫尪恐伤仁。”《题长沙新到雁图》：“如老子载家去，眼明见甓社湖。”《题寒光雪嶂图》：“噎寒流覆绝壁，君才得想像间。”章甫《题惠老松竹图》：“江湖上懒行脚，松竹边聊卜邻。”《题画》：“一水鸣东西寺，春雨洗南北山。”张侃《六言》：“梅长官深有味，木居士喜清游。”敖陶孙《送别史友六首》：“诸君置膜外论，之子真个中人。”“过淮读二山赋，举世识三槐家。”“冶渚饯何颜德，虎溪送陶渊明。”惠洪《愿监寺自长沙游清修依元禅师兴发复入城余口占四首赠之》：“过江问大沩路，失脚到小庐山。”周孚《讀劉丈元畸四傳戲題二首》：“使長河作酥酪，真赤手攬象犀。”“真復煩管城子，端不數下邳侯。”许及之《次韵周畏知用南轩闻说城东梅十里句为韵六言七首》：“意了无东阁兴，句不到西湖梅。”邓肃《南归醉题家圃二首》：“万里去黄金阙，一杯得杏花村。”邹浩《陈莹中画像赞》：“了了了陧非了，非非非处何非。”王十朋《元章至万州湖滩六言一绝次韵寄元章》：“遥碧峰尖如削，轻红荔脸初酣。”陈杰《述往二首》：“晏平仲狐裘一，齐景公驷马千。”程公许《和雁湖先生病起自警八章》：“葆光悟老子说，游仙续景纯诗。”“专气如婴儿相，观心得宿命通。”《郡事多冗命绳翁拉彦翔则明德素游赵园彦翔归以五章示教用韵》：“战氛塞蚕丛国，决策下胜峰山。避地客江湖久，著书无顷刻间。”“世溷溷争捷径，发种种不胜簪。”《与子先足及伯畅甥别投宿明月山客邸怅然有赋》：“相思命千里驾，惨别缓三叠歌。幸祖帐得少住，奈征夫催发何。”“大家制儿女泪，努力为名业谋。”戴复古《赠万杉老秀痴翁二首》：“读儒书五千卷，通禅门八万条。”郭印《和曾端伯安抚劝道歌》：“视轩冕如桎梏，弃财宝若泥沙。”林泳《杂述》：“关令著黄帝曰，柱史称圣人云。”“书生鑽故纸里，衲子转法华时。”“人无第一等眼，佛具若干种心。”“竺仟论五百劫，蒙叟夸八千春。”陆文圭《王黄华山水小景二首》：“此纸无脂粉气，之子有山水淫。”汤道亨《诀别偈》：“八十一年饶舌。”汪元量《汴都纪行》：“寻僧入相国寺，领客过太师桥。”《别杨驸马》：“弹铗三千客里，囊锥十九人中。”杨權《临终偈》：“七十九年梦觉。”张伯端《三界惟心》：“ 无一物非我心，无一物是我己。”释道颜《颂古》：“天子居闹市里，老僧在百草头。”释普宁《偈颂二十一首》：“勉效佛在世时。”“吃饭忽咬著砂。”“且譫在什麽处。”释绍昙《六言山居》：“粉芋头煨软火，懒黄菁煮沙瓶。”释咸杰《送会侍者开应庵塔铭》：“三十余年沙魇，一十五处脱空。”
刘克庄的最多。《春日即事六言》：“侬长渠三十岁，故当秉烛出游。”“病不禁茅柴酒，寒添着木绵裘。”“仲尼于复卦见，子美云人日阴。”《春夜温故六言二十首》：“家破谪黎母矣，塚穿无髑髅焉。”“私怨有公论者，反噬非人情哉。颖叔发修阴事，资深叹轼奇才。”“鼎镬烹东都党，烟瘴磨元祐人。”“太平呼奇宰相，野狐目半山翁。”“盥面用瓦盆子，籍足以锦地来。”“京桧皆黄发老，攸熺各黑头公。”“平洮致绿石研，复燕得碧云油。”“使乱贼惧直笔，于定哀多微辞。”“绝交书谢伊辈，养生论真吾师。”“辨才师苦死爱，文皇帝得许痴。”“十袭为传家宝，一点无入已贓。”《村居即事六言十首》：“五百年有名世，七十翁如小儿。”“刎颈交谁球汝，犁舌狱无出时。”“坐处在细旃上，立时傍红云边。”“不是进贤冠者，亦非灵寿杖人。”“敝緼袍足蔽体，恶草具可享宾。”《代举人主司问答六言二首》：“破题得李程赋，结语取钱起诗。”《道房六言一首》：“懒白衣作宰相，宁黄冠事老君。试问读三万轴，何如诵五千文。”《道释六言二首》：“只怕侯丞相者，不许梁朝赎回。”《得江西报六言十首》：“老种有骑河语，小姚无劫寨功。”“师整亦劲敌也，将能彼有人焉。”“石天祠有烟焰，游帷观亦腥膻。小龙子入于海，老仙翁飞上天。”“金骑越天堑至，水犀破雪浪回。儿单于鸣镝走，父令公免胄来。”“作烘虱诗和友，把相牛经教孙。”《冬夜读几案间杂书得六言二十首》：“叔夜真龙凤矣，嗣宗犹螟蠃然。一以广陵散死，一以劝进表全。”“盘龙恨庾长史，太宰哀李崖州。”“死底埋震旦东，活底在葱岭西。”“僧乃谤第二祖，佛不嗔歌利王。”“兔葵累刘梦得，燕泥辜薛道衡。”“鹦鹉洲犹自若，铜雀台安在哉。老瞒真大不道，狂生恃小有才。”“三万里隔弱水，六千劫坐道场。”“先丁宁雪衣女，勿漏泄锦绷儿。”“大主嗔老奴爱，三郎怕肥婢知。”“南朝有脂粉气，李唐夸锦绣堆。接休文声响去，梦太白脚板来。”《和黄彦华帅机六言十首》：“望斗气半空紫，冲秋霄一点青。”“已邀入真率会，更约过天津桥。”《后九首》：“坐井成小眼孔，面壁得大医王。”“老去具一只眼，向来隔几重膜。”“尚能续华佗传，何敢负宋清钱。”《即事六言四首》：“武夫驾盲宰相，醉尉呵飞将军。”“骨已朽黄泉下，传犹列青史中。”《记汉事六言二首》：“始欲报五世相，末不愿万户留。少从黄石公授，晚与赤松子游。”《记箕山商野事一首》：“放勋禅饮牛父，轩皇问牧马童。曰夫子致南面，称天师拜下风。”《记颜六言三首》：“谤之则丧家狗，誉之则人中龙。华发去周柱下，深衣立鲁门东。”“非牛溪负苓者，即鹿门采药翁。”《寄题赵尉若钰兰所六言四首》：“平生憎鲍鱼肆，何处割山麝房。”《久雨六言四首》：“明朝是小暑节，重霉必大有年。”《腊月二十二夜漏下数刻小饮径醉坐小合睡傍无侍者仆于户限眉鼻伤焉流血被面记以六言九首》：“玉追琢天肖汝，血模糊物败之。”“鬓畔有千茎白，眉间无一点黄。”“有佛至维摩室，无人拜德公床。”“晋士讐阮籍眼，唐人观李邕眉。”《揽镜六言三首》：“盲左邱明作传，瞎张太祝工诗。”《老病六言十首呈竹溪》：“昧老聃守黑义，动墨子染白悲。”“存三四齿皆碎，落第二牙尤衰。”“ 佩吕翁一瓢易，悬季子六印难。”“识郑尚书曳履，嫌高将军涴靴。”《六言偈四首》：“金棺现两脚板，铁叶护死髑髅。”“天帝释宰元化，阿修罗坐道场。邀凤翔迎骨礼，受金轮补钵庄。”“佛者别南北宗，儒家分朱陆氏。鹅湖许多公案，烧了没一些事。”《六言五首赠李相士景春》：“谤东家丘如狗，誉太史儋犹龙。”《六言五首为仓部弟寿》：“假令加骠骑号，何如骑款段游。”“安用尔铜鱼使，且伴吾竹马嬉。”《勉千里侄秋试六言四首》：“期此郎甲科郎，跨王父曾王父。”“子心思犹盛壮，吾光阴已耋耄。”《铭座六言二首》：“象防迹露埋齿，麝以香闻割脐。”“数步觉萧娘臭，三日闻荀令香。涑水公铭衾戒，乖崖老按剑防。”《目痛一月未愈自和前九首》：“开之则新生犊，闭之则入定僧。”“认自家一尺棰，管渠侬万丈光。”《七十八咏六言十首》：“大绛县人五岁，小鲁申公二年。”“年八十官三品，酒一斗诗百篇。”“已戴华阳巾去，肯扶灵寿杖来。”“竹林下沈酣者，洛社中起舞人。与籍糟汉通谱，是灌花翁后身。”“慕赤松子辟谷，学黄冠师餐霞。”《试笔六言二首》：“世间有豁达老，天上无愚戆仙。”“虽非补造化笔，不似食烟火人。”《释老六言十首》：“一笔受楞严义，三书赠大颠衣。取经烦猴行者，吟诗输鹤阿师。”“九万里抟而上，三千秋鸣相酬。未免为二蠱笑，谁能作双鸟囚。”“或说自竺乾至，或云先混沌生。貌似金毛狮子，心疑白蝙蝠精。”“ 吾尝评石鼎诗，盖出一手所为。”“闻丹灶有声裂，入宝山空手回。”《送明甫赴铜铅场六言七首》：“盐铁论儿读否，聚敛臣子攻之。”《送强甫赴惠安六言十首》：“警报环四面至，急符寓一分宽。”“脑上笔不会插，心头肉其忍剜。”“得百里地虽小，作三年计勿忙。但愿彼禾稼熟，莫愁汝松菊荒。”《送颜□之清漳六言三首》：“清漳古佛竺国，尚书令鲁郡公。”《送月蓬道人南游寄呈阳岩侍读直院侍郎六言三首》：“昔燕见沉香亭，今送老破茅屋。”“世仅有一两个，君毋□八十翁。”《题诚斋像二首》：“欧阳公屋畔人，吕东莱派外诗。”《题放翁像二首》：“三百篇寂寂久，九千首句句新。”“却鹤膝枝身健，读蝇头书眼明。”《题佛书六言一首》：“圆随如一百八，大知识五十三。”《题画六言一首》：“子猷无乘兴舟，越石有长啸楼。”《题桃源图一首》：“但记嬴二世尔，岂知晋太康耶。”《题听蛙方君写生六言》：“少济南生十岁，与磻溪叟同庚。”《题同班小录》：“短梦听钧天乐，一生泣鼎湖弓。”《题研六言四首》：“可谓无毫发恨，何曾犯斧凿痕。”“无驳杂者其色，不磷缁者其德。”《题杂书卷六言三首》：“论笃惟昌黎伯，史法止太史公。”“若稽古至三万，道德经亦五千。”《物化》：“夕阳无回照理，落花有上天时。”《溪庵放言十首》：“说乾矢橛差胜，恋臭皮袋一般。”“有梦通华胥国，无德薰晋鄙人。”“辟疆驱名士出，穰侯怕说客来。樗庵无一钱事，柴门作八字开”“林处士功行满，谯先生须眉苍。”“废陵有斧柏盗，清野无浇松人。”《溪庵种蓻六言八首》：“悟漆园自伐语，爱淮南招隐章。”“何曾无戴白老，会须有擘红时。”“当时传一二本，今日化千亿身。”《郄谢》：“蒙叟云大儒倡，晋人以小字呼。”《夜读传灯杂书六言八首》：“种子入豹林谷，庞公遁鹿门山。”“赠半山翁甚美，责临淄公不轻。”《又六言二首》：“韶颜譬槿花尔，枵腹仅椰子如。不知作千年调，谁教盛万卷书。”《又六言二首》：“贵栾大佩六印，赋侏儒俸一囊。”《杂记六言五首》：“十月在胞胎里，一朝出囟门外。”“爱清庙音倡叹，嫌玉台体浮轻”《杂兴六言十首》：“伯纪盖同学子，履常真对掌人。”“重来已白发老，独断擢紫薇郎。”“叩额有厚伦疏，断腕无起复麻。”“拥破衣裘待旦，听残更点如年。”“有杰材怕寻斧，无妙质可受斤。”《杂咏六言八首》：“退之效玉川体，子美和舂陵地。”“一遗恨悲风操，一老死偃月堂。”“大将军无旧客，四公子成古坟。寄语鲁仲连辈，买丝绣平原君。”“游侠客无珠履，故人子有练裙。小楷临乐毅论，太息祭田横文。”《赠碧眼相士六言二首》：“耳白无盖世名，眼碧有奇中语。”“荀卿子论心形，许负书说气色。”《赠谢子杰校勘六言三首》：“我自号病居士，君无戏盲老翁。”“功名随露电过，文字与星斗垂。”《竹溪再和余亦再作》：“华胥国在吾宇，桃花源有别天。”“昔曾有刮膜者，世岂无明眼人。”“纸帐参梅花观，铜彝炷柏子香。适梦游旃檀国，觉来元在禅房。”“随柱史青牛易，骑吕仙黄鹤难。”“忙杀遮西日客，愧死攫白昼人。”“未妨扶九节杖，似曾踏八花砖。”《纵笔六言二首》：“赋金屋信美矣，记玉楼果如何。”《纵笔六言七首》：“美蔡中郎幼妇，呵郑司农老奴。”“学射必百发中，观棋争三着高。”“佛经六千馀卷，聃书八十一篇。”“晋人窃往者众，唐朝始绝不通。”《左目痛六言九首》：“深碧非少林祖，暴赤疑归宗僧。何须近青藜杖，不愿如紫石棱。”“今已作白头观，昔曾校黄本书。”“昏花废干禄书，麻嗏类辟瘟符。”“儒医诊肝脉去，小童负药笈从。”“阁上束三千卷，墙角弃二尺檠。此玉函方不载，无金篦刮亦明。”《赤侄孙敢名圭行冠礼一首》：“冠非责童子礼，儿必读手泽书。”达生“无二客穿冢殉，有一奴荷锸从。”读开元天宝遗事一首“环子受兵火涴，梅姬如玉雪清。”《怀真赵二公一首》：“七略通群书博，一生短千载长。”《游仙一首》：“跨青牛导紫气，乘黄鹤上白云。”《又和后九首》：“羡关尹喜见聃，爱希氏子瞻孔。”“我自有观人诀，汝勿为相祖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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